包子的表情着急而无奈,她也挺羡慕那些少年可以帮上少爷,是纤细的手脚束缚住她的热忱。

她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方寸之间来回盘旋。

那可是一群匪徒,一群来自边疆的穷凶极恶之徒。在包子的心里,官兵是训练有素的可以赶走匪徒的,匪徒又是平民百姓的天敌天生克制。无论那些少年如何刻苦训练,遇上歹徒都会凶多吉少。

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她有了依赖性,再也不想回到过去。

如同兄长一般的少爷,如今更是她的主心骨。

双手捧心,包子念叨:“佛主保佑,官人千万要平安归来!”

正着急间,远处有火光亮起,影影绰绰的,脚步声越走越齐。

就仿佛有人能分辨出车轮声,马鸣声,包子也能分辨出自家的少年们脚步声。并且,虎头也没有乱叫,而是望着远处尾巴兴奋的打圈,无不说明官人回来了。她如释重负,悬在心头的千斤重担卸下,双腿竟然有些飘然。

青年卫回来了,谭鹏打头,展熊和张伯伦在后。

让谭鹏惊讶的是,刚刚展熊一点没有手软。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是他牙齿间叼着的哨子吹得坚定果决,要知道每一声哨子可能都是几条生命的消失。

他觉得想要搞明白宋时人们的想法,必须要深入的设身处地去想。就像旁边俩少年架着的弓箭社的余孽。这人身上没有致命伤,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刚刚朱福逃跑后,这人就将一切都交代了,比起谭鹏之前遇到的弓箭社成员,他的骨头好像泡过了酸液一样的软。

用展熊的话说:“他心里失去了支柱。”

除了弓箭社的人,谭鹏还捉到了两个晃天膀的人。这些绿林豪杰更是不堪,都是表面功夫,拿刀子在他们眼前晃晃,他们就言无不尽的全招了。

让谭鹏想不到的是,晃天膀竟然是冲着知府谭勃去的。

那个谭鹏的本家之前还邀请他去郑州城,不过被他搪塞过去了。

好在一切结束,青年卫的少年奇迹般只有伤,没有亡,重伤都没出现一个。谭鹏只能归功于平日多给少年们烹饪动物肝脏吃,让他们的夜视能力大大加强!

包子迎了上来,寨子里其他人都休息了。包子欢喜的说:“官人,吓死我了。”

谭鹏一把搂住包子消瘦的肩头,他的笑能让夜里都多一丝阳光:“怕什么,土鸡瓦狗,哪是咱们青年卫的对手。”

他身后的青年卫少年们闻言,不自觉的将胸脯挺的老高。张伯伦很低调,这是之前谭鹏交代的,他的任务是机密。回来的时候,张伯伦还被青年卫的少年嘲讽几句,说他打起来就跑没影了。只有展熊一人,看着张伯伦的目光意味深长。

尽管他们很疲惫,一个个脸色苍白,有的嘴角还残留呕吐物!但是他们很亢奋,鲜血没吓到他们,他们讶异于自己的战斗力。那些莫名其妙的训练,原来在战场上都能派上用场。有人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杀人变成了一件不用动脑,只要听令就能完成的事!

张伯伦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个黑汉子经历了很多惨绝人寰的绝境。

包子脸腾的红了,官人偶尔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许多人都已经习惯。她一肚子话,此时却说不出口了。

第二天一大早,谭鹏带着郁保健和另外两个少年一同去了原武县。他们用绳子绑着两个人,一个是弓箭社的,一个是晃天膀的手下。这二人好像畜生一样,是用绳子牵着的。谭鹏自作主张的留下了一个晃天膀的手下,他需要问询一些消息。

郁保健他们的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血丝,显然昨晚没有睡好。第一次杀人,让他们的精神崩的很紧。

来到县衙,谭鹏报上名头拜见陆通判。

门口的小吏并不认识谭鹏,但是看到绑缚的血葫芦一般的两人,还是慎重的进去禀告。

陆通判见了谭鹏,就在县衙,一副公事公办的做派。

“陆通判,咱们又见面了。”谭鹏皮笑肉不笑,拱拱手态度随意的让人发指。“昨晚的事想必大人已经都知道了,有贼人想要找我们黄泥寨的麻烦,马都监碰上了,和贼人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不敌被杀而身首异处,可悲可叹。我们黄泥寨虽然微不足道,但也知驱逐匪患的大义,及时和官兵汇合将贼人赶走,侥幸啊侥幸。今天我带来的这两人,一人是弓箭社成员,一人是那京东绿林的晃天膀手下。”

陆通判自然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不过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见谭鹏的表情,陆通判强忍怒气:“本官觉得此事还待详细审问,其中颇有蹊跷处。”

谭鹏呵呵的笑了:“我倒是觉得,陆通判的动作还是快一点的好。你看,现在的贼人简直无法无天,连马都监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世道真乱,李县令死了,马都监又死了,如果不将贼人一网打尽,怕是贻害无穷,你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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