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大和张三的眼中,谭鹏欺上媚下,有关云长的古风。只是日常谭鹏是很讲究生活质量的人,吃的穿的干净,住的整洁,今天的事让他们二人大为意外。一向爱干净的谭鹏,居然为一陌生人跳进臭水沟!

李非望着谭鹏,眼中若有所思。

再说那几个奴仆,情急下当时都忘了向谭鹏道谢。谭鹏最后的话,有两个人记住了,一个尖嘴猴腮,眼小却精光闪烁;另一个嘴唇很厚,憨实异常。

尖嘴猴腮奴仆眼小但尖,也看到自家少爷手臂上划出的口子。他早年听说打仗的时候,受了伤沾染污秽之物,可能连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身为奴役,不一定就要将命给搭上。这次回去,家主必然责罚。小少爷没事便罢了,若是有事,打死他们几个也是有可能的。

趁着另外几人关注小少爷之时,尖嘴奴仆悄悄离队,朝最近的城门而去……

剩下的酒是喝不成了,谭鹏回张三处给自己洗刷数次,仍觉得身上隐隐传来一股臭味。这臭味仿佛染在心头,缭绕不去。至于那身衣服,直接被他丢了。

这晚上,那少年的家人并没有上门。

第二天中午,张三门口跑腿的进来恭敬的对谭鹏说道:“哥哥,外面有人找你哩,看上去像个有钱的。”

谭鹏心里一动,希望那少年无事。

出门,眼前这人一身锦袍,双颊丰满,三撇长髯迎风而动,自有其风度。只是眼泡有些肿,像是纵欲过度。

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奴仆嘴唇很厚,正是昨日那些奴仆中的一员,只是脸上隐现鞭痕。

“老夫前来叨扰,还望海涵。昨日小儿玩闹跌进水沟,是先生所救,还未来得及道谢。”锦衣男子语气客气,仍不免露出上位者气势。

谭鹏笑道:“不足挂齿,举手之劳,就算一个乞丐我也不会放任他淹死在我面前。”

身后跟出来的张三一听,这才是哥哥,对事不对人,身份高低从来不能限制他。

“只是,昨日听谭五说,若是小儿高烧不退,先生有办法相救?”

这年头没有杀菌消毒药物,更没有消炎药,一旦受伤感染绝对是一件麻烦事。战场上的人,懂点医术的会将伤口的肉割掉,以短痛换长命。自家的孩子,肯定舍不得割肉就是。

原本他们是请了最好的家传郎中,但用药敷药后,病情并未好转。

大夫和做官一样,分有出身和无出身。有出身就是家传医术,见过的病例多,有医术传承。无出身的,看了几本医术,挂上药医不死病的帆布,炮制点跌打膏药就敢称悬壶济世。

谭鹏早有预料,就拱拱手说:“你们几位先等一下,我回去取点药物,这就跟你们去。”

回到屋里,他从淘米仓库里拿出一瓶医用酒精,以及一板消炎药。想了想,将消炎药都扣了出来,找个瓷瓶装了进去。

除此外还有绷带,这些东西都装进了一个单肩背包内。

“好了,救人要紧,咱们也别耽误了。”谭鹏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说道。

当到了近前,谭鹏发现他们去的是府衙后院。能住在这里的全郑州城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知府。心下了然,眼前这锦袍男子,多数就是知府本人。

进入后宅,早已经有个中年美妇人在那翘首以盼。待看到谭鹏一行人,她喜极而泣,转身进了屋。

所谓关心则乱,整个知府府内忙成一团,当然都是瞎忙活。

知府带头,进了内宅。屋里有下人,有奴婢,还有一个老太太。幔帐之下,昨日那少年脸色泛红,双目紧闭,额头不停的冒汗,身体一直在哆嗦。有发高烧经历的人都知道,体温越高发病本人就越觉得寒冷,捂着被子都不暖。

谭鹏也不废话,将背包卸下,打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他将少年的衣服解开。露出右臂的伤口,发现已经红肿溃烂。不愧是臭水沟,污秽的很彻底啊。

他吩咐下人去打一盆开水来,然后快速的将少年手臂伤口处涂抹的药物擦拭去,然后开始喷酒精。少年闭着眼睛皱起眉头,昏睡中也觉得十分疼痛。

“这……”那美妇人也在,她有些狐疑的望着谭鹏,不解为何将郎中给上的药抹掉?

谭鹏是什么性格?

信他请他来就别叨逼叨!敢和他叨逼叨,他绝逼是那种转头就走的主。但是这妇人还没开口,就被知府用眼神止住。

当伤口完全被清理好之后,他拿出两片消炎药,就用瓷瓶将药片捣碎涂在伤口,然后用绷带给包裹上。随后又有人拿来茶碗,谭鹏拿出两片你消炎药给少年服下。最后,他将酒精喷遍少年全身,用干净的布擦干净。酒精快速挥发,带走了少年的体温,高烧退下去了。

“这瓶药,和这瓶酒精我就放在这里,每天要用酒精清理伤口,然后给他服用两片消炎药,一日三次,饭后。”谭鹏将东西放下,一一交代。

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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