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者赶出市场。

朱大和张三算过账,按照每人两成的股份,商场若是做的火爆,可能将来再不用干其它事,这辈子靠这两成股份也吃用不尽了。

但是,谭鹏却还有更大的图谋。

晚上,谭鹏让朱大把他那个族弟叫出来见见面,要交代一些事情。张三自作主张定了城内最大的酒楼。

三人坐在邻窗的雅间,丝竹声隐约传来,旁边还有其他客人的谈笑声。屋内装饰豪华,雕梁画栋。楼下灯火通明,虽然天色暗了路上行人依然往来不绝,好一个繁华太平的盛景。历朝历代,怕是只有大宋才能见到这光景。这还是郑州城,换做汴梁,不知道又能灯红酒绿到什么程度。

等了许久,朱大的族弟也没有到。朱大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心虚的偷偷瞧了谭鹏一眼,发现他正对着窗外街头发呆,这才松一口气,旋即心中更加恼怒。

又过了一会儿,张三将茶碗一顿,说话多了一丝火气:“朱子厚是怎么回事?来的这般迟!”

朱子厚就是朱大的堂弟,叫朱元,字子厚。平时附庸风雅,张三也学会了叫人要连着字叫,仿佛说出的话都多了几分文气。

“稍安勿躁!”谭鹏脸上看不出喜怒。

刚说完,雅间门被打开,一个瘦弱的书生,满面红光的走了进来,不待走近,谭鹏就闻到了酒气。

他瞥了一眼谭鹏和张三,眼中掠过不屑。随后大咧咧的朝朱大一拱手:“大哥,你来早了!”

起初,朱元对这个大哥还是很恭敬的。后来,朱大不断给他钱财,让他与官场的人交往,送礼吃酒日日不断。就算是头猪,这么多钱使下去也能交到一些酒肉朋友,何况朱元还是个读书人总能找到臭味相投的。

府衙上下,表面上都赞他的好。

问题来了,读书人都认为经商是贱业。朱元被人抬举了几次,不禁开始飘飘然,有时候都忘记自己不过是一个文书小吏的事实。

“朱元,还不快叫哥哥!”朱大不满的说道。

朱元打了一个酒嗝,大赤赤的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口才慢悠悠的斜视谭鹏说道:“听说你也是个考过乡试的,堂堂读书人偏要经商,平白误了前途。”

那副教育人的盛气凌人口吻,就连谭鹏这个老师都没用过。

卧槽尼玛,这是假酒上头了么?

谭鹏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对朱元点点头,然后向朱大说:“朱大,我让你找个懂事的读书人,你却找了一个傻子,就这样的货色,能办得了什么事?”

朱大赧颜低头,张三则早就忍这个朱元很久了。听谭鹏这么一说,张三感觉很解气。

朱元那双本就外突的眼睛瞪的溜圆:“你,你说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苍白干枯的手,微微颤抖!

不知为何,谭鹏就想发笑,酒囊饭袋形容的就是这类人吧。他嗤笑一声,上前也不见手臂如何用力,一巴掌抡过去朱元上半身往右偏离,下半身往左偏离,整个人就横着倒了下去。

那张苍白虚瘦的脸,登时就肿了起来,张嘴一吐,吐出了混着血水的两颗牙齿。

他支支吾吾的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朱大吓了一跳,没想到谭鹏竟然暴怒之下动起手来。

“哥哥,这……”朱大想要替族弟求情,被谭鹏一摆手打断。

“卧槽尼玛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劲不了多少,竟然在老子面前逞大爷。”然后才对朱大说道:“一会儿我再给你一笔钱,让府衙将朱元革除,反正也屁大点的职位。然后再寻一个听话的上来,我亲自教导!”

朱大心下十分惶恐,这件事他原以为是两全其美,既帮了谭鹏,又能让族弟当上官。没想到,却办了坏事。

“还有,你们给我记得,任人唯亲的都是蠢货,做得好了钱就赚的多,赚的多你们提的也多,所以不要再有下一次。能提拔你们,我也能提拔别人,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人高马大的谭鹏发起怒来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盖顶的乌云,让人喘不过气来。

可能谭鹏尊重人的习惯,有时候会让他们失去了警惕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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