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叫谭鹏给捅穿了,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疯狂的扑来。

不可避免,谭鹏小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不过只是皮外伤而已。软甲具备一定防护能力,那人又将脸和脖子防守的很严实,谭鹏索性将断了的铅笔丢了,将对方短刀打落,找准机会将他扑倒。

地面技谭鹏生疏的很,但对付这人却绰绰有余,人高力气大就是有理,一个如同撼山,一个就像老鹰摆弄小鸡。他先那人手臂绞住,趁对方想要翻身,一把将胳膊扭住,反手向上一拗,胳膊就断了。然后抓起后脑勺猛的向地上顿了几次,那人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喘了一口气,谭鹏将两具尸体踢向门口,然后对张三说:“这两人和赵大是一路人,咱们出去后再找他们算账。”

张三的思维麻木,心里乱糟糟理不清头绪。自己赚了点钱,杀机随后就至。是世道容不得穷人有钱,还是他张三天生就是穷命?

若没有谭鹏在牢狱中,面对这些鬼蜮魍魉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活得下去。

“你也别怕,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么?”谭鹏见张三一脸的丧气,就安慰道:“因为咱们没有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所以才被别人逼迫。这件事是我没想周到,出去后你就给我找人,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少年,专找那些活不下去没有依靠的人,我来训练他们。”

当尸体被抬出去,随后两天没处任何问题。

谭鹏出狱了!

外面等待的人有他的学生,有黄泥寨的几个乡亲,有郑屠,也有朱大在。

席生看见谭鹏咧开嘴憨厚的笑:“没事就好,看上去比进去之前更加精壮了。”

谭鹏浑身发臭,但心里高兴,外面的空气那么清新,外面的阳光正好。一进宫算是谭鹏的妥协,向大宋这个集团的冰山一角的一次妥协。因为他现在翻脸,之前一切作为将烟消云散。暂时妥协,就是为了以后的清算。

叫来彭嘴儿,谭鹏吩咐了几句,彭嘴儿高兴的转身走了。

当回到黄泥寨,后脚跟前脚的来了运送货物的商队。彭嘴儿打头,后面是两口肥猪以及各种吃食,还有酒家搬来的酒坛子。

“书院建好,今天喜庆,我请乡亲吃流水席。”看着黄泥寨乡亲关切目光,谭鹏在这个时代有了家的感觉。

老族长叫小儿子梁豆拿来泥火盆,让谭鹏跨过去去去晦气。

全寨手艺好的妇人动员起来,男人搭好灶台,女人做饭,这家凑一张桌子,那家搬来一张椅子,他家拿碗罐,流水席面就摆好了。

小的时候在农村住,谁家有红白喜丧,也会摆这样席面。每当这时,谭鹏都会觉得开心,因为可以吃上好吃的。琳琅满目一桌子菜,有了挑选余地吃的才香。实际上,小孩子挑嘴吃的往往就那么两样菜,可就是比平时吃的香,图的就是热闹气儿。

流水一样的菜肴一碗碗的端了上来,算不得精致,但油水十足,让人馋涎欲滴。小孩子喜欢窜桌子,嘻嘻哈哈追逐,大人就呵斥,书院门前喧闹无比。谭鹏就喜欢这股喜庆劲。

他洗完了澡,就坐在书院门口看着这边的喧嚣,监牢是地狱,这里就是天堂。保护自己他很有信心,若想美好的事物不被践踏,还需有自己的势力。

席面摆好,谭鹏举起酒杯,对众人说道:“你们诸位不是书生的乡亲,就是书生的朋友,还有我的学生。书生遇到了一些宵小,大家却不怕惹麻烦上身在一旁担心操心,书生感激不尽。”

他不喜欢自称书生。

说完,他一口就将酒闷了。度数太低,简直和啤酒没什么区别。

一旁彭嘴儿赶紧将酒杯给满上,谭鹏又举起来说:“趁着我今日回来,书院也完工了,就算是一个仪式了。在这里我要说,教育不单单是一户人家将来能不能当官发财的小事,更涉及到一个民族的未来。不少人疑惑,为什么将书院建造这般好。”

“因为,在我的心里,读书能改变个人命运,读书能改变民族的命运,甚至影响世界的走向。你读过书你可以骄傲,但不可以自大。学问在日常,士农工商皆为学问,而不单单是儒学。读过书能开眼界,但没有一个读书人是无所不能的,所以读书人没有自大的理由。”

“所以说,在座各位,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其实都有属于自己的学问,不必妄自菲薄。”

“文字是交流和传承的工具,是承载学问的容器,和你们手中的锄头、刀锯一般,都是达到目的用的工具。我觉得,读书不单单是我的学生的事,你们所有人都应该读书。”

“不要将读书这件小事给神话了,试想,连一个小孩子都能读书,你们作为见识更多更广的成年人,为什么不能读书?难道还比不上你们自家的孩子吗?”

“有人或许会说,都快老了,读书还有什么用?之前我就说过,知识是全面的,无所不包。算学,可以计算收成,计划开支,能够做掌柜,可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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