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汴梁朝廷里的大儒给你授课,你觉得你就能考个状元么?”谭鹏马上反问道。

别特么跟哥扯那个里格楞,哥告诉你,不好使!

朱栋脖子一梗:“如何不能考?”

谭鹏笑了,无辜一摊手:“那你就去找啊,我又没拦住你?”

朱栋:“你无耻你,无耻之尤!”

旁边年轻人觉得自己少爷真是惨不忍睹,在智商上被碾压了。

谭鹏拍拍朱栋的肩膀:“你还是太年轻,要不然你怎么会来找我拜师呢,你说是么?拜师就要有拜师的态度。”

这时候要是再想不明白,前些天那年轻人来听墙根,根本就是一种考察,那他就太笨了。现在考察期已过,朱栋就来了。被人不信任令他恼火,可为了扩大招生,谭鹏忍了。落他手上,以后慢慢调教就是。

只是,他好奇朱栋家里的考核标准究竟是什么。他有时候讲课,完全是天马行空。毕竟没有系统的实习过教师这一职业,后来去了美利坚倒是偶尔去大学旁听,可是允许旁听的大课,也多是这种天马行空的模式。而且,对于经义不说一窍不通,也是和那些正统儒生相差甚远。什么千古文章事,他不屑,更多也是无能为力。

“你到底拜师不拜师?假若不拜师,就速速离去,我要开课了,不要耽误时间,老子时时刻刻几百文上下,和废物耽搁不起。”谭鹏一瞪眼,狠狠说道。

他身上有种说不清的气势,得益于从小胆子大,见谁都不怵,久而久之养成的这种气势。朱栋在后世不过一个孩子的年纪,娇生惯养,哪里吃得住这种气势,禁不住骇然后退。

那年轻人一把扶住他的胳膊,才避免踉跄出丑。

谭鹏突然发现,这年轻人体格结实,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人是个家仆?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一愣,还是回答:“展熊!这是我家少爷,朱栋。”

没听过,没印象。宋朝人口发达,想必民间也有籍籍无名的能人淹没于历史当中吧。

这二人若是同等地位,展熊不知比这朱栋强上多少。旋即,谭鹏暗暗告诫自己,他是一个老师,老师要一视同仁,因材施教,切不可拿眼白看人。

“展熊,你可愿随你家少爷一同学习?”谭鹏习惯性招生。他此时仿佛后世那些私立学校的校长,生源那是多多益善。

展熊脸上出现刹那犹豫,马上反应过来表态道:“我是少爷的伴当,少爷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可谭鹏却不愿意了:“你要么把耳朵堵上,但凡听了,那就要拜师。”

这下展熊无奈了,只得看向朱栋。朱栋权当这是个台阶,借坡下驴:“那就拜师,快拜师,别磨蹭了。”

说着,从竹筐里拿出束脩,是两条熏肉。

好歹你是殷富人家,拜师就两条熏肉?谭鹏不稀罕,可下面的学生看见肉却咽口水声大作。收下两条熏肉,这极简的拜师礼就算完了。

朱栋蹙眉坐在脏兮兮的矮凳上,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学生用的都是一种很特别的纸和笔在写字,那纸隐隐泛着白光,那笔带楞很细,笔尖像碳,写在纸上没有墨迹那么黑,字迹很浅很细。而且,握笔的手势,和他完全两样。这下,他有些懵逼,全场就只有他用毛笔写字。

无论是谁,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都不愿意被周遭排斥做一个异类。便看一旁展熊,因为没写过字,他就完全没有那种苦恼。

朱栋不乐的站起来大声说道:“你,恩,请问教授,为什么大家用那种炭笔写字,分明他们握笔的姿势是错的。”

起点不同,学生的追求也不同,谭鹏不可能强行让每个人按照他意愿行事。下面除了朱栋以外,每个学生读书,只是一种希望的寄托,而朱栋的追求却是一定要做官,考不到进士那就是失败。

于是,他斟酌一下说:“孔子他老人家说,要因材施教。你已经习惯用毛笔字,那就用毛笔写字即可。只是等新的书院建好,到时候会增加一门绘画功课,到时候再教你用铅笔画画。对了,这叫铅笔,不是炭笔。”

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朱栋还是按捺住。一旁展熊却很高兴,读书是一件神圣的事,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谁还敢挑挑拣拣?

谭鹏的教学,有的是朱栋学过的,有些朱栋听不懂。数学一门,因为他不是从第一天开始学的,落下很难接上进度。下学后,谭鹏就把数学功底最扎实的小虫叫来,吩咐道:“小虫,以后由你来每天给这位朱栋同学补课,将数学的乘法口诀教给他。”

小虫知道朱栋家有钱,也知道朱栋很早就读过书,看朱栋那鲜亮衣着就不明觉厉。能给他补课,小虫内心还是很骄傲的。

但朱栋不怎么情愿,小虫今年才十一岁,长期营养不良更显得瘦小。比他还小却要教他东西,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最好老实点,既然拜我为师,就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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