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籍籍无名,这辈子的谭鹏据说是五代时候谭峭的后人,总算有了不错的出身。谭峭那可是神仙中人,种种事迹听起来飘逸又洒脱,仙气邈邈。

得益于这个出身,别说现在这些改变,就算有天他说他即将踏破虚空飞升天界,恐怕也有人相信。

这不,现在谭鹏说是要搞建筑,与他最相熟的席生就很支持。

“谭秀才教小的们读书,住的舒服也是应该的。”席生认同的点点头,红脸膛让他显得很憨厚。

原本是想请乡亲们帮自己盖房子,听了席生的话,谭鹏暗自惭愧,学堂那么简陋,自己配住好房子么?那就翻修学堂,再盖自己的房子吧,乡亲们辛苦了!

谭鹏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席生觉得秀才就是秀才,品德高尚。他是不懂觉悟这个词儿,懂的话一定会说谭鹏的觉悟高。

“十贯钱用不上,乡亲们帮忙,你只要每日供一餐就行了。”席生想了想说道,寨子里互相帮忙一向都是这样。

事情定下来了,但不能立刻动工,谭鹏不想他的书院用一堆破破烂烂的黄泥茅草堆砌起来。也许有人会酸溜溜的说:穷乡僻壤的,教一群泥腿子的孩子,有必要么?

谭鹏必须告诉他:主要还是家有这条件!

其实后世年轻人当中普遍有一个现象,都存不住钱。有钱了就花,偶尔攒钱肯定是为了买一件暂时买不起的东西。比如辛辛苦苦攒了几个月的钱,买一部苹果就没了存款,比比皆是,谭鹏自然也不能幸免。

可有了淘米系统,谭鹏不觉得自己会缺钱,他必须要盖一间新的书院!他甚至在想,盖一间新的书院,自己就直接搬进书院去住。而且淘米系统仿佛是鼓励消费,花的越多,它涨钱的速度就会加快一些。如果每次都把所有余额全部花光,涨钱的速度会一下增加不少。

谭鹏自己也只是买了一套洗漱用品和卫生纸,其它东西,每一种在这个时代都能算得上是奢侈品。全身镜,仿古青花瓷,风灯,陶瓷花瓶,口红,玻璃杯子,不锈钢、银质首饰等等,东西很杂,什么都有。平均每五天,他就要去一趟县城卖掉一件东西。杂货铺子的掌柜这些日子春风满面,收到谭鹏的东西,即便价格一再提高,转手去州城或者汴梁卖掉,利润还是很可观。

餐具是谭鹏这些宝贝里卖的最便宜的,后来的东西至少也要十几贯。至于那一人高的镜子,可以说是稀世珍宝,他没立刻拿出来。

他有钱,但却不认得那些工匠木匠泥瓦匠,总不能自己什么都不干每天去找人,所以重建书院的事就耽搁下来。

今天卖完东西,照例来到肉铺子买肉。

“过街鼠,给我来三斤猪肉,照例二斤里脊,一斤腰条。”谭鹏将钱爽快丢过去说道。

过街鼠不是肉铺子的老板,老板是个浑汉,诨号叫镇京畿。得知他姓郑,又叫镇京畿,当时谭鹏好奇的问了一嘴:“镇关西你认得么?”

哪知那小说里被鲁智深三拳打死的镇关西竟然是镇京畿的堂兄。哥俩都是杀猪佬,诨号都带个“镇”,一般的恶趣味,真是没谁了。

“秀才,你倒是有钱,几日就要吃肉,金山银海也禁不住这般折腾啊。”过街鼠张三似是无意的说道。

谭鹏闻言愣了一下,反问:“过街鼠,你见识过金山银海么?”

看守肉铺的两个闲汉,一个叫朱大鼻子,一个叫过街鼠,是那镇京畿网罗来的县城里的泼皮,平时给些用度,能给看铺子,遇到砸场子的也能充个人数。宋朝的泼皮是历朝历代最出名的,混的好的占山为王,混的一般的就如同这二人。

谭鹏一听过街鼠的话,就明白这是被他二人给盯上了。他每日里要健身练拳,自然时常要吃肉。可是宋朝百姓虽然富庶,但也达不到三天两头吃肉的地步。一个穷书生,哪来的钱?

过街鼠嘿嘿一笑:“金山银海倒是没见过,不过那县令大人家里据说就有泼天的财富,如果有机会倒是想见识见识。”

肉由荷叶包裹,绳子缠绕,谭鹏用手提着转身就走。

在他刚一离开,肉铺子后面的宅门打开,一个满脸横肉的硕大脑袋探了出来,正是镇京畿郑屠。他看向过街鼠:“那个书生离开了?”

过街鼠点头:“刚走。”

郑屠自肉案子下面掏出一把牛耳尖刀,嘱咐过街鼠说:“你且看好铺子,我和朱大鼻子去会会这个大方的书生。”

谭鹏提着猪肉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他心里有所预料,却并不惊慌。为了让那两人能赶得上自己,还故意放慢了速度。

泼皮和强人是有区别的,大家风格都是好勇斗狠,但城镇泼皮一般是不敢杀人的,强人却是无所禁忌。生活有希望的人对未来多了一份憧憬,能活下去就不喜欢打破这份憧憬。

别看郑屠怀里揣着牛耳尖刀,实际上也只是想吓唬一下那个书生,本身是不怎么敢杀人的。他心里在幻想得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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