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命，你都得给！”
“我是你父亲！生你养你，你就该无条件、毫不犹豫地给我！”
这就对了嘛，直接点多好，干嘛拐弯抹角的。
三老爷看着她突如其来的笑颜愣住了：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还笑的出来？
他正在指责她啊，正在强抢她的人啊......啊呸！自己在瞎说八道些什么！
好不容易找回原先的话题：“也别......跟我说什么没有，我可是亲自去官府查过的，立卖身契，官府都是有备案的，也只有备了案的才能生效！”气势却很明显的弱了大半。
顾如萱收了笑，眼神掠过旁边面如菜色、欲言又止的半夏，知道卖身契这事多半是真的了。
真是麻烦！
下一瞬，她目带怜悯地迎上三老爷的目光：“官府能查到又怎样？我手里没有就是没有，签不签卖身契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她就不信了，立卖身契时原主还能在场？
这定是仇明复先斩后奏，既然是这样，那就好解决了。
“仇明复兄妹一直说想报恩，可是我自觉从来就没有恩于他们，自然就没有办法接受他们的卖身契啰。”
“我没有接受，这卖身契就是不生效的，你们想要卖身契，自己找他要去，反正我这没有。”
三老爷和半夏目瞪口呆：这是打算耍赖皮了么？
“怎么能不生效？官府都是有记录的！”三老爷觉得自己眼珠子都瞪得生疼了。
顾如萱也也把大眼珠子瞪得溜圆：“怎么能生效？你可以去问问官府，当时我在场么，我同意了么？”
“想做我下人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他们自己去立个文书，我就要收吗？”
“想成为顾府下人的人也多了去了，难道他们自己去官府立个卖身契，你们就认么？”
“难道有人想进王府、皇宫当差，只要自己立个卖身契也行了吗？”
顾如萱无辜地眨眨大眼睛：“要是这样，我想天下很多人都会感谢你的。”黑珍珠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灵动可爱。
四周惊掉了一地下巴，这......还可以这么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