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他恰在渝都附近,听闻石府之事,便去一看究竟,见得残垣断壁,血流成河之景竟在两日内都未清理完毕,心中忽而一动,便寻思着回无相门中看看情况,遂踏上行程。

无相门在武当境内,以孤苏澈的脚程需得走上十余日之久,不过,那又何妨?

听得山道两侧密林中近乎微不可闻的窸窣声响,孤苏澈停下了脚步。

“是哪位朋友,就别躲躲藏藏了,林中蚊虫甚多,当心多长上数斤肉。”孤苏澈打趣道。

“取你性命之人!”

嗖嗖嗖!

山道两侧约十数人跃将而出,这些人的打扮显是来自两个不同的帮派,而他们相互间似也有些惊诧。

竟有两拨人马要来取自己的性命,孤苏澈也甚觉有趣,“不知我孤苏澈何德何能,能令你们双方都这般感兴趣。”

“将死之人何来那么多废话,兄弟们上!”黑衣领头人道。

“不能伤其性命,生擒!”灰衣领头人道。

“嘿,你们可要商量好呀。”孤苏澈笑道。

然,两方人马虽意见不一,却行动一致,各施所长杀向孤苏澈。

孤苏澈面若寒霜,挥剑出鞘,数道剑光隐现,宛若巨大的折扇,迎刃而上。

刀剑铮鸣已落,白袍却成红袍。

十数具尸身躺倒于地,而那白袍上沾染的鲜血,适才还在这些人体内。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三道人影映入眼帘,见其装扮应是官府中人,孤苏澈长舒了口气。

三人近前后,便翻身下马,朝孤苏澈一笑。

便在这一瞬间,数道隐秘的寒芒显露出狰狞的面容,飞射向孤苏澈。

*********

西山岛,一草坪上,正在进行一场少年子弟的比斗。

少年所使的均是木质武器,而这比斗也是平日间玩耍的一种把戏罢了。

此时已至最后两轮,剩下的四个少年中要角逐出最后的胜者。

胜者并没有什么奖励,只是享受来自这些少年们的欢呼。

一白衣少年名唤韩天,凭借着已修炼至第二重的金系内功心法,金光云拂功,无往不利,很快便战胜对手,进入最后一轮。

“韩天哥真棒!”

“韩天哥威武!”

“不愧是韩天哥,太厉害了!”

另一边,一个使唤着木剑、身材略显单薄的少年与一个使唤着大刀、高塔般的少年也决出了胜负,最终身材较为单薄的少年以眼花撩乱的剑技令对方的力量优势无从施展,已巧取胜。

“逸尘,还是你的剑法厉害啊,纵使我们身怀内功,都难以赢过你的轻巧灵动。”高塔少年名为李峰,输给眼前的少年并不气馁,反倒是极为赞赏对手。

“承让。”名为逸尘的单薄少年闻言,眼中闪过一瞬不为人察觉的黯然,旋即抱拳回礼。

最终,便是韩天与逸尘的决战了。

二人均是用木剑,这最终的胜者亦可谓之这群少年中的最强一剑了。

韩天先动了,运转起金光拂云功,木剑上泛起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彩,欲效仿前几轮的制胜之道,一击制胜。

而逸尘却未选择与之硬拼,一个侧翻躲闪开来,而后从侧面进袭。

一击落空,韩天并不意外,招架开逸尘的来剑,旋即全力催动内功心法,转守为攻,暴风疾雨般的进攻紧跟而上,不予对方半丝可趁之机。

半晌后,二人尚未分出胜负,韩天依旧虎虎生威,而逸尘则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更糟的是他手中的木剑在与对方的碰撞下已是千疮百孔,再斗下去不需多时,便当断裂。

此时,逸尘已被韩天附带着金光拂云功凌厉无匹劲势的剑气逼得纵跃腾空,见得韩天手中的木剑泛起淡淡寒芒,显是要使出流星式,自己在空中无处借力闪躲,若是遭中则必输无疑,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心有定计。

只见两道寒光同时划过天际,一道往斜上方冲去,正是逸尘方才所在的位置,而另一道却是往地面上冲去,逸尘借流星式加快了自己落地的速度。

随而剑转偏锋,划出一道弧线,直往杀至跟前即将落身而下的韩天脖颈处刺去。

胜负即将揭晓。

终,韩天的木剑剑锋悬停在了落坐于地的逸尘脑门前,而逸尘的剑同他一般躺倒于地。

韩天的手朝逸尘伸出,“我们之中,唯有你无法修习内功,可没想到你依旧这般厉害。”

逸尘愣神片刻,便把住韩天的手,站立起身,淡然一笑。

“承让。”韩天道。

“噢噢,韩天哥哥最厉害!”

“韩天哥哥好棒!”

“逸尘哥哥也很厉害呢!”

“对呀,逸尘哥哥只是不能修习内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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