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目光同看向众人。

此刻,众人的目光方才聚焦在那刚满月的小生命身上,孩子这几日间染上咳疾,恰逢东瀛流寇屠戮附近村庄的风声传来,大家的心思都放在防范流寇来袭,对这孩子的关心确有疏忽,此时看来,这孩子在娘亲的怀抱中显得甚是乖巧,除了几声微不可闻的轻咳外,不哭也不闹,不由惹人怜惜。

“林夫人言重了,你夫妇二人是为我们全村的人去冒性命之险,照顾令公子之事,也当是我等分内之事。你们放心,除却你们外,这渔村尚有十三户人家,只要有一人活着,定保令公子性命无忧!若是老身侥幸活命,定将令公子抚养成人。当然老身相信,以你二人之力定能再寻得我们,与我们汇合。”老村长满怀慈爱地接过了襁褓中的婴儿。

老村长的意见自是代表全村人的意见,屋中是各户人家的当家之主,均也随声附和,并拍着胸脯保证,定会不遗余力地去照顾好这小男孩。

“一切就拜托各位乡亲了。”夫妇二人向村人鞠躬致谢。

“还不知贵公子全名为何?”老村长开口问道。

“叫尘儿便好。”却见宁素芳摇了摇头,不知是还未为这孩子取全名还是她不愿说,“村长,若是我夫妇二人未能与你们汇合,莫要告知他我二人的姓名。”

老村长闻言一愣,忽而想起两年前初见这对夫妇的情景,当下也不再多言,颔首答应。

“这玉佩便让他随身带着吧,也算是我夫妇二人留与他的些许念想。”宁素芳从怀中掏出一翡翠玉佩,刻有“尘缘”二字,放入裹着婴孩的褓中,说话间,面颊已是挂满泪痕。

此间事毕,众人便依照之前的计划行动,村中十三户人家分别上了三艘早已备好的渔船离去,而林氏夫妇则是提起枪剑,寻往东瀛流寇来的方向。

轻易解决了几个探路先锋,将对方引将至与渔村相反的方向。

此时,芦苇丛边。

林氏夫妇正落入十二众流寇的合围圈中。相较之前轻而易举的逐个击破,此番面对着配合默契,相互呼应的十二人围杀,林氏夫妇也倍感压力,然,二人背靠背,这一枪,双剑的配合也让流寇们无从下手。

忽而,一声刺耳的利啸声响起,适才还围着二人的流寇似是得到了什么指示般,迅速四散开来。

只见声响传来的方向,似是乌云过境般,霎时间黑了半边天。

细看之下,竟是密密麻麻的暗器——手里剑!

饶是二人应对迅速,近乎将欺近身前的手里剑或是击落而下,或是闪避开来,却不免有漏网之鱼令二人应接不暇。

最终,林昭言还是在卫护妻子时,一时不察,左臂被划开了伤口。

有毒!

林昭言迅速封住左小臂经脉,以免毒素攻心。

“言哥!”妻子关切地问道。

“无碍。”白衣男子轻拍着妻子的臂膀,安慰道。

“哈哈哈,哈哈哈!”一中气浑厚的笑声由远瞬近,“真是没想到啊,竟能在此处碰见中州有第一神枪之称的林大侠和善使日月双剑的宁女侠,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而今一见,枪剑合璧竟也能做到如此程度,佩服,佩服。”

一戴着黑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衣男子现身二人面前,在其身后,约莫有二十余位东瀛忍者,而堵在二人身后的,赫然便是之前那十二位流寇。

“噢,也真令我没想到,你竟对我们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面对如此阵仗,林昭言镇定依旧,揣度起对方来意。

“呵呵,林大侠多虑了,用中州的话来讲,与你二人相遇,实乃缘分之至。至于为何初见你二人,便如此了然于心,正应中州那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黑衣男子解释道。

“竟是如此。”听得黑衣男子话外之音,林昭言已然断定对方并非冲自己而来,却更是愁眉紧锁,怒从中来,出言相讥,“亏得数年前,东瀛闹洪灾时,中州还鼎力相助,可真是只白眼狼!”

“林大侠,你可是中了我们东瀛染了剧毒的手里剑,虽及时封住经脉,但也会削减你二人不少的战斗力,若是一时激动冲开经络,更有当时毙命的危险。”黑衣男子善意地提醒着。

“你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而今的中州,朝纲渐堕,草野侠义不存,百姓苦难堪言,中州的气运已至日暮之际,我看你与宁女侠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似那般蝼蚁的存在,不若归附于我东瀛,共谋天下大计,我当下便为你解去此毒,如何?”黑衣男子竟是起了招揽之心。

林氏夫妇二人闻言,相视一笑,读透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哼!蝼蚁?滥杀无辜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招降我们?可别痴心妄想了!”林昭言看向黑衣男子,嘴角微扬,目光随而变得深邃坚定。

黑衣男子是杀伐果断之人,见状也不再坚持,摆手示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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