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中来回踱步的舒棣很是无奈,不管自己如何劝说,舒棣就是不肯坐下来歇歇;自从石乾走了之后,便一直耐不住性子,刚刚还到府门看了好几次,实在没有等到石乾回来,这才回到了中堂。

“崔振啊,我能不急吗?瑾儿和仁宗皇帝走了十几年了,本来我已经习惯了,可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外孙,你说我能安稳得下来吗?”舒棣看了看崔振,这才缓缓的坐了下来,轻轻的端起了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侯爷,卑职也希望那个名叫沐夜的少年是小姐和仁宗皇帝的遗腹子,如此一来的话,也算了却了你的一个心愿”这些年,在别人眼中,舒棣依旧还是以前的舒棣,对于舒瑾的去世,或许已经慢慢的习惯了;可是崔振知道,每逢沐宸与舒瑾的忌日那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舒棣都会独自一个人待在暖阁之外,久久的凝视着那座两层的小阁楼,不言不语;因为这暖阁,是舒瑾曾经的闺阁,也是舒瑾离去之前最后待过的地方。

“一定是,我相信石乾”此话从舒棣的口中说得如此的坚定,似乎像是已经证实了沐夜就是自己的外孙一样;其实舒棣的心中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急切和不安,急切,是想更快的知道沐夜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的外孙;不安,是害怕,害怕如果仅仅真的只是想想而已,自己好不容易被唤起的希望,将会永远的破灭。

“启禀侯爷,石大人回来了”不一会,中堂之外一个侍从匆匆忙忙的小跑进来禀报到。

“回来了?是一个人吗?”舒棣猛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情绪激动的看着侍从。

“回禀侯爷,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几个人同行”侍从不慌不忙,如实回报。

“快,快让他们进来”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心急如焚的舒棣似乎已经无法压抑自己那颗翘首以盼的内心了,一直盯着中堂门口,目光一刻都不敢离开。

片刻之后,在石乾的带领下,沐夜等人缓缓的步入中堂;在众人踏入中堂的那一刻,不仅仅是舒棣,就连崔振也惊呆了,这何止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换到十几年前,自己一定会以为这就是沐宸,就是仁宗皇帝。

“你......就是......沐夜?”舒棣此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就是自己的外孙,神情激动的向沐夜走去;虽然两人之间相隔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可是舒棣每一步都感觉异常的沉重。

“草民沐夜,见过舒侯爷”沐夜并没有因为这里是镇北侯府,也没有因为面对的是声名显赫的镇北侯舒棣而显得胆怯,施礼谈吐不卑不亢,礼数周全。

“你......就是......沐夜?”缓缓的来到沐夜身边,如此近的距离,让舒棣渐渐的感受到了沐夜身上传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让舒棣感觉是那么的亲切。

“草民正是”

“好......好......好啊......石乾”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舒棣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沐夜,眼神之中充满了浓浓的慈爱之意。

“你们到中堂之外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从现在起,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踏入中堂一步,如有冒进者,杀无赦”石乾自然明白舒棣的意思,转过身去,对中堂之外的侍从吩咐到;从舒棣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现在几乎是可以肯定沐夜的身份了;因为沐夜的身份事关重大,所以舒棣才如此的谨慎。

“是”侍从纷纷退下,将整个中堂严密的守护了起来。

“沐夜哥哥......”肖悯月不明白舒棣的意思,显得有些害怕,赶紧向着沐夜身边靠了过去,吕仁也是一副神色紧张的环顾四周,众人之中,只有李福神色自若。

“不用害怕,老夫只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一下沐夜”众人的反应让舒棣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个陌生的地方,有这样的反应,也是能够理解的。

“沐夜,你的家人可都尚在?”舒棣闭着眼沉思了片刻,表情略显一些悲伤。

“回禀侯爷,沐夜五岁那年母亲将我托付给了姨夫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所以,这个问题,赎沐夜无法回答你”对于舒棣的这个问题,沐夜没有一丝隐瞒,如实回答,只不过在回答之时,也显露出了一丝丝悲切。

“原来如此,那你可还记得你父母的名讳?”对于沐夜的一切舒棣其实早已经知晓,可是一切事关重大,舒棣也不得不谨慎一些;即便是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沐夜相认,但是有的东西,必须要一一核对。

“父亲的名讳母亲从未曾提过,母亲与侯爷同姓,单名一个瑾字”

沐夜话音刚落,在场的舒棣、崔振与石乾三人身子都微微一震,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你父母可有留给你什么信物?”舒棣知道,无论是舒瑾还是沐宸,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玉佩,那块玉佩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们各自的身份,还代表着镇北侯府和大越皇家。

“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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