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泛知道留县之存亡决定了他个人的生死,为了安全起见,他亲自动身去了西河郡守刘明山的府邸。

郡守府位于贵元县,此县虽小,却土壤肥沃,环境宜人,有良田十万亩,乃是全郡的产粮重县。

鲁泛来到贵元,在刘明山的府邸前递了名帖,守门的小厮进府内向大人通报,过了片刻,小厮冷脸来到府门前,喝道:“我家大人说了,今日不见客。”

鲁泛心中一凉,此时留县处于虎口之中,若是等到明天,说不定就不知道被谁给夺占了去。他守在太守门口,看着豪华的府邸临着长街,显得是豪门大户,而门外的百姓们,虽然在这沃野千里的土地上,却一个个面黄肌馊,勉强度日,鲜明的反差让鲁泛心灰意冷,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何止是太守门口的反差,又何止是西河郡的反差,更不止是并州的反差,整个中原哪里还有一片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净土。

鲁泛读了半辈子的圣贤书,也见了半辈子的人情世故,却始终不明白,为何会有战争,然而此刻他站在太守朱门的台阶前,他明白了,是区别,是阶级,是不平等。

鲁泛义愤难填,便要硬闯太守府门,被守门的小厮挡住了去路,那小厮骂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我家大人都说了,不见客,你怎么还要硬闯?”

“我有急事要见大人,向刘大人禀报!”鲁泛放开了嗓音,大声的叫嚷了起来,过路的百姓看见这一幕,都是停留驻足,指指点点,小厮们怕影响了大人的名声,便又赶忙进门向大人汇报。

须臾之后,小厮叫道:“进去吧,大人在院子里等着呢!”

鲁泛闻言,慌忙进了府门,他跨步进门,便有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那太守府的内院简直就如御花园一般,里面亭台楼阁,花丛走兽,不一而足。

院子里面刘明山正在浇花修草,他见鲁泛走了进来,问道:“你见我有何事,说完就赶紧离开,不要扰了本大人的雅兴。”

鲁泛眉头一皱,甚是不爽,然而也没有办法,他恭敬的说道:“大人,我乃原清汾县令黄重九手下谋士鲁泛,现守着留县县城,如今留县危急,请大人施以援手。”

刘明山顿了一顿,继续给他的爱花浇水,慢悠悠的说道:“你应该是知道我的,向来不喜欢管理军事,我自然也知道留县对西河郡的重要,只是你要我帮你,我也束手无策啊!”

鲁泛答道:“禀大人,我已想好良策,只需大人写两封书信即可。”

刘明山停下了手中的花洒,问道:“写什么信?”

“一封信给渭阳县令刘晨晓,一封信给天水县令马豹子。”

“哦?给这二人写信乃是何意?”

鲁泛答道:“留县之危有三,第一危是清汾平谷两县之主公孙悠明,他若要进军攻打留县,必然需要提防后方渭阳,以防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晨晓乃大人表侄,大人只需修书一封告知刘晨晓,在清汾平谷边境尽设巡兵,那公孙见状,必然不敢贸然攻打留县;第二危和第三危是天水县令马豹子和黄通县令龙志勇,那马豹子素来忠义,太守之言他必然会听,大人修书与他,命他征讨黄通县,待到两县火并,则留县之危自解。”

刘明山听了鲁泛之言,觉得深有道理,便对此人刮目相看,请鲁泛去了正厅吃茶,一炷香后,刘明山拟了了两封书信命手下快马寄给刘晨晓和马豹子。

鲁泛见状,心中放下一口重气,辞别了刘明山,赶马奔留县而去。

刘晨晓接了刘明山书信,果然在渭阳县北界布满兵防,清汾兵急忙将此情况告知狗子,狗子正整顿军备,准备攻打留县,收到此消息,哪里还敢进兵,只好将兵士分布清汾、平谷两县,再做打算。

另一边马豹子也接了刘明山书信,不知道刘明山此信何意,便招来崔颖,问个清楚。

崔颖心思缜密,又精通兵法,他想了半晌,说道:“马大人,若是按照刘大人之言,你果真去打了黄通县,你自认为能胜能败?”

马豹子道:“黄通纵然有多少兵士我都不怕,我唯一怕的是龙勇志手中的一千精锐骑兵,两军若是交战,怕是要打个两败俱伤。”

崔颖道:“此时郡中三雄,天水和黄通若打成两败俱伤,公孙必然一家独大,那时威胁到刘明山的统治,肯定不是刘明山想看到的,那么刘明山定是怕我们和黄通有一家会攻打留县,所以让我们互相牵制,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怕是此刻也有一封书信早已寄到渭阳县令刘晨晓的手中。”

马豹子连忙找人问探,果然刘晨晓也接到了刘明山的书信,放知刘明山乃是想保留县,所以才令自己攻打黄通。

可是此刻两难,若是自己攻打龙勇志,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若是自己不攻打龙勇志,又落得个不忠不义的骂名,马豹子两相为难,眉头紧蹙。

崔颖知道马豹子难处,为他解答道:“大人何必忧虑,黄通兵若是要攻打留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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