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寒风一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飘飞的帘子却冻结半空不曾落下。武安城主向丰晓晓招招手,示意他进轿子来。

“咱们边走边说。”

“好!”

哪怕轿子里的人只需一个抬手,可能自己就会命丧当场,然而自己也不是擂台上那个怯懦的小子了,虽然仍然是怕死,怕得要命,但是却更怕什么都做不了,毕竟自己还没死不是么。

宽大的八台大轿虽然宽敞,却并不奢华,丰晓晓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武安城主的身边,两个人同样的面无表情,甚至是坐姿都有几分神似,让在外的王利马看得一愣,想起了大壮大夫说的那个私生子的说法来,不过总算长了点心,没有说出口,闷在了心里。

随着丰晓晓坐倒,本来冻在半空的帘子也是落了下来,将内外隔绝丝毫不起波动,像是两个世界让人看不到一丝半点。

“你的剑意很有意思。”武安城主率先开口,不是一个人怀疑过他现在的状态,但是却没有半个敢说出来,但是丰晓晓说了,而且说得很笃定,从头到尾没有迟疑,世界上从来没有毫无来由的事情,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受不到什么大能的气息,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乡野少年而已,或许有些资质,但是也并不足以让他称赞,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那猩红剑意了。

“这可是杀剑,怎么,小小年纪就想以杀证道么?”身为偌大许国唯一的死境巅峰,武道阅历何其丰富,能有对生机如此恐怖感知,而且剑意出杀意自涌,再看不出来恐怕就成了笑话了。

丰晓晓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想问的想回答的也不是这些,只是想要得到答案却是不能用强了,自进入这轿子里来,出手拿下这个死人的想法已经不是一次在脑海里闪过,可是杀吾剑就像是真正的拐杖跟本拔不出半点,于是,沉默了半晌,才回答。

“我不懂什么是以杀证道,更不知道什么是杀剑,只要能让我报仇的就是好剑,仅此而已。”

“那很有意思,原来是你叫什么,又要怎么报仇呢?”

“丰晓晓,又一个从小就比我聪明的人告诉我,杀光吴国的人就算是报仇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武安城主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笑声传到轿外,让王利马拽着小黑的紧绷身子也稍微松了一些,这狗子自打丰晓晓进了轿子就一副龇牙咧嘴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也是费了他不少劲,看如今的情况,显然聊得不错,自己这便宜师傅应当是没有危险了。

“让我猜猜,小小年纪,心性如此冷漠,有如此重的杀心却没有去临安县杀人,反倒是离了被毁的丰饶镇来了我武安,啧啧,你是要去剑炉?”虽然只是挂了个武安城主的名头并不管事,但是多年耳濡目染对周边几县出名的地方却是都有几分了解,一听少年姓丰,又有如此重杀心,猜出这些毫无难度。

“丰饶镇没有毁,它还在,好好的!”

不让丰晓晓把话说完,武安城主竖起手掌挡在他面前,溢出的寒气将少年的眉毛都起激起了一层细微的白霜。

“不管它在也好不在也好,与我何干!只是你今天遇到了我,怕是我就不会让你走了。”

一听这话,丰晓晓浑身瞬间绷紧,哪怕被压制的连剑也拔不出来,强提着拐杖似的杀吾剑就要横击而出,只是,身子刚刚转过来便遇到了那双苍白的眼瞳,两人本就坐的极近,此时转头之间距离不过一掌。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整个人就这么别扭的顿在那里,然后被武安城主冰凉的手掌重新按回座位上。

“忘了告诉你了,我也是用剑的。”伸手摸了摸浑身僵硬的丰晓晓已经出现少许白色的头发,“放心不让你白白帮我,剑炉收徒第一条件就是真武境,以你的状况内力受制于剑意,没有好的行剑法门就是再给你十年时间不得法门也到不了。”

故意停了停,等着丰晓晓接话的武安城主却是等来了丰晓晓的沉默,颇感无趣的收回手掌“我年轻时使得一套剑法可以给你,而你只需要帮我杀个人就行了。”

“你们这些前辈都喜欢让别人帮你们杀人么?”丰晓晓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只是少年是疑惑,不知道还有谁让他去杀人,而武安城主则脸上露出了一抹捉狭的笑意。

“原来你遇到他了么,那便好,总归他的眼光比我好些,既然他都觉得你可以,那么我也信他一回。”武安城主也不向满头雾水的丰晓晓解释这个他是谁,反而让少年起身,掀开两人坐着的坐垫,从下面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玉盒,伸手抛给丰晓晓又整理了下让两人重新坐回去。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死了还能活着。”哪怕从两人之前的对视中已经隐隐有所察觉,但是总归,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

僵硬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武安城主倒是没有像人前表现的那样震怒,只是微微自嘲的说“所谓生灭境也是生死境,当你进了灭境自然是强横,一时无匹,然而过刚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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