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户的小村子,即使是正午也并不热闹,除了几家升起的炊烟,却是半点人烟也见不到。

随手敲响了一户人家,听着里面传来苍老的是谁的问话,丰晓晓答道“路过的旅人,想换点吃的。”

里面的人听见是个年轻而稚嫩的声音,才小心的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张脏兮兮的满是皱褶的脸来,丰晓晓赶忙提起自己来的路上顺手打的几条寻常野味,示意想用这些换些干粮。

“小哥儿从哪儿来,怎么不见家里大人?”没有让丰晓晓进屋,老人从露出一道缝隙的门内跟他交谈起来。

“我从丰饶镇来,家里大人倒是不在了因此没能跟我一道。”脸色平静,丰晓晓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只是,心脏却一阵抽搐,让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倒是那老人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恐,问道“你可是姓丰?”

“正是,不知姓丰有什么不对的么?”丰晓晓心下警惕,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赤红剑柄,若是下一刻这老人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来,这剑恐怕就会将破旧的门板切成两半,包括躲在这扇门后的老人,对于此时的丰晓晓来说,人,其实也不过只是会说话的野兽而已,并没有什么顾忌,只有当杀或者不当杀。

但是那老人却没有在乎丰晓晓手上的动作,本来只打开一道缝隙的门猛的打开,老人抓住丰晓晓的胳膊就想将他拖进屋,察觉到这老人并没有习武的丰晓晓也自然顺着他的力道进了屋内。

在把丰晓晓拉近屋里后,老人又将脑袋探出门外查看了一下,才合上门将三道门栓挨个插上才对一脸不解的丰晓晓解释道“现在哪还有什么姓丰的敢在这郑家庄方圆十里内行走?”

“姓丰的又如何了?怎么不能在这里郑家庄附近行走?”丰晓晓更是糊涂。

老人面显痛楚“那郑家庄老太爷据说是被丰饶镇的余孽使诈害死了,而今的庄主郑经为了安抚庄内的郑家人,却是将方圆十里内各村姓丰的都抓去守墓了!”

“守墓而已!怎么老人家这么惊恐?”丰晓晓愈加不解,若只是守墓,总归会放回来,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老人面现愁苦“郑家人说是要去守墓,等到了郑老太爷坟前,所有人都被砍了脑袋,我那老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郑家啊。”说着老人眼泪就堵不住似的往外流了出来。

“你是说,因为有姓丰的人杀了郑老太爷,所以郑家就要姓丰的来陪葬?”本还事不关己的丰晓晓却突然笑了起来,一直处在冷眼旁观的心态在这一刻才仿佛变成原来放的那个他,会哭会笑,只是以前的笑是开心,哭是悲伤,但是这一刻的笑却是想杀人。

“老人家,这郑家庄在哪个地方?”丰晓晓越发笑的和善,甚至一直在双眼间流转的冰冷也不见了。

那老人被丰晓晓脸上的诡异笑容惊得心下一跳,却是下意识的指了一个方向,但是看见丰晓晓打开门栓就要出门马上就拽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孩子你还想,千万别想不开,离开这里,郑家世代习武,人多势众,不是你一个人能招惹的啊。”

丰晓晓没有回头,被老人拽住的手松下握住的几只兔子耳朵,缓缓的抽开门栓,语气平静的问到“不晓得您的老伴叫什么?”却是用上了一口老丰家说话的口吻,直白又有些粗俗,就像被老族长满身肌肉撑的变形的书生袍。

不知道少年为什么这么问的老人愣愣的回话道“本名我忘了,只是丰饶镇还在的时候与丰家的族长还是表亲。”

伸手将关着的大门推开,投进屋内的空气形成一道微风吹得丰晓晓太过宽大的袍袖飞荡起来,“那我还要叫老头你一声爷爷来着,对了,”丰晓晓回头冲着老人一笑,“我就是那个使诈宰了郑老太爷的丰家人,周围姓丰的也因为我而死。”说完,看着老人睁圆的双目,嗤笑了一声,拽掉他手里攥着的袖口大步出了门去。

抬头看了看天上明媚的太阳,忍不住翻腾的杀意,像是遭遇猎物的雄狮咆哮着在身周缭绕不休。

用手在额头搭了个凉棚,四周张望了下,“天气不错,是个杀人的好日子。”说罢,笑着将插在腰间拐杖似的丑剑持在手里。“能用剑杀人的感觉挺好,我喜欢。”

不管身后不知所措哭嚎起来的老人,丰晓晓猩红的内力灌注双腿,带着一直在门外观望的小黑就奔向了郑家庄方向。

没有兴趣管路途多远,也没想过自己这样直闯过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应和着丰晓晓杀意的杀吾剑轻轻嘶鸣,一旁小黑突然听得剑身传来的古怪声响,忍不住对着它汪汪了两嗓子。

“是不是很好听?”脚步不停,甚至没有扭头去看的丰晓晓,将剑递向小黑。“你也喜欢这声音是吧,小黑?可惜你不是人,不能学剑,否则就能教你剑法了。”像是想起了将高家兄弟击杀在剑下时的感觉,丰晓晓语气轻柔的说“世界上不会有比用剑将所有人击倒更赏心悦目的事了,高原兄弟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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