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压抑着的杀意像潮水一波波的冲击着本就混沌大脑,让丰晓晓的冷汗一缕缕的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强行堵在丹田内的血色野兽冲撞着壁垒发出的哐哐声好像惊天的大鼓在震动着耳膜,将仅存的理智压榨的缩在意识的最角落。

郑经双锤交替,打出一阵旋风似的攻势,逼的丰晓晓不得不用剑鞘抵挡,根本顾不得其内的木剑能否抵挡的住这样沉重的打击。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比擂台上,丰帅挥舞着大锤就要砸在到自己身上,一阵机灵,让脑子一清,从丹田透出半个身子的野兽顿时缩回大半,剩下的部分缠绕到丰晓晓双腿,沿着经络缓缓压缩,然后随着丰晓晓一个后跃的姿势,顿时释放而出。

与之对战的郑经眼看着势在必得的一锤下的丰晓晓反倒像是受惊的兔子猛的逃窜出了自己的攻势范围,顿时便被气的一笑“这又是什么招式,兔子蹬腿么?”四周郑家人顿时应和着猖狂大笑起来,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双目微红的丰晓晓眯了眯眼睛,感受着腿部微微有些发麻的肌肉,“居然成了,没想到小比上用棍子使出的加速,竟然用这血色内力也能用出来。”心下一定的丰晓晓,估算了一下刚刚损失的内力份额,“若全力,恐怕只能坚持半柱香的时间,而且腿部经络怕是有所损伤,不过”丰晓晓抬起头来对着郑经轻蔑的笑了一笑“这种货色理当不用使出全力。”

心思定下,控制着丹田内粘稠的血色内力涌出,伏下身子,左手紧握剑鞘,右手已是搭上了剑柄。

看到将要拔剑的丰晓晓,郑经倒是没多在意,郑老太爷倒是眯上了眼睛,真武境的敏锐让他明显感受到剑上的血腥味儿更浓了,而且少年身上泛着粉红色的内力也让他惊异,不禁心下微凛,虽然不知这少年隐藏的手段是什么,但是却是忍不住多留意了几分。

恰在此时,丰晓晓动了,双腿红芒一闪,整个人仿若闪着红光的流星一闪而过,速度简直提升了十倍不止,仓促间,多年比斗的本能让郑经瞬间立起金瓜锤,劲风一闪而过,从郑经身边摆出了个奇怪的姿态,与地面呈现四十五度的夹角,一脚在前点在地面却不留痕迹,双手张开一手捏剑鞘一手却是提着柄猩红如血没有剑柄与剑身浑然一体的怪剑,就像是被人从后拉住一样定在郑经身后两丈处。

郑经护在身前的金瓜锤其中一柄陡然冒出一阵刺目的火花,却是被剑锋划出了一道两指深的剑痕。

甩了甩一边剑刃上血色被磨光露出一段剑刃的木剑,重新摆出出剑姿态的丰晓晓有些心疼的一皱眉头,将手中剑柄一转,剑刃直指对手变成了紧贴自己小臂外侧。

被惊了一身冷汗的郑经却是被这个姿态激的怒火汹涌“我知是我小看了你,但是你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也太放肆了。”虽不知丰晓晓手中血剑的来历,但是一击能切开自己的金瓜锤想来不是一般的锋利,这可不是刀枪,两面开锋的剑器这般紧贴小臂若是一个重击先废掉的肯定是使用者自己的手臂,敢做出这副姿态俨然已经是长辈在指导晚辈。

丰晓晓却没有搭理他,于他而言,这柄被丰爸紧紧护在怀里的木剑却是远比自己手臂重要,做出这副姿态纯粹是为了保护剑身,可惜往往自己认为珍贵的却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如此又何必开口解释,遭逢大变的丰晓晓已是越来越懒得进行言语上的交锋,用剑不是更直接了当么?

脚下一缩一弹,整个人便恍若流光而去,惊怒的郑经双锤舞出一面密不透风的锤墙,妄图乱锤中能击中丰晓晓,奈何对手总是一击即走,仿若戏耍似的围着他转圈,就像他之前所做的戏耍一样,让郑经心下更是憋屈。而丰晓晓却只是熟练招式,远比常人坚韧的身躯再加上粘稠有力的猩红内力,才能在宽广的经络内压缩,仿佛是弹簧一样,瞬间释放出可怕的力道让自己一瞬遁,此时搭配上反持的利剑,使得只会两招剑法的丰晓晓竟发挥出了出奇的效果,直让郑老太爷眼皮直跳,以为是铁娘子夫妇花了什么代价为自家儿子换来这么一套几乎可算独步气海境的剑法。

所谓久守必失,身上时不时被剑刃割出的细小伤口加上要时刻击中注意力观察着丰晓晓电射来的姿态终于让郑经渐渐有了疲惫,一个恍惚间,双锤漏了个破绽被一剑划过膝盖,整个人一惊却是已经来不及,不得已的一软单膝跪倒来不及转身面对已经到了身后的丰晓晓。

身在半空的丰晓晓一扭身子,单脚踏地,却是无须再用内力积蓄就翻转剑柄刺出了直奔郑经脊椎大龙的一剑来。

“慢来!!!”早就集中精神的郑老太爷自然不会看着丰晓晓重伤自己看好的后辈,拐杖一甩,飞击在血剑的剑尖上,不敢硬抗的丰晓晓,顺势一偏,让开了这一击。

伸手一招,郑老太爷甩出的拐杖自然就飞回了手里,还没接着说什么,旁边突然挤进来个高个子,趴在郑老太爷耳边说了些什么,却是去丰饶镇打探消息的族人回来了,本想向丰家讨个说法谁知看到却是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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