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任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宿舍一楼走廊的中央,单手扶着墙面,惊恐万分的看着宿舍大门口侧的学生宿舍,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刚刚决定离开,那门口的宿舍门就被打开,真是倒霉透顶了。

嘴里暗骂着,却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就这样警惕的盯着那门缓缓开启,吱嘎...........

随着这一声令人不舒服的开门动静,那宿舍大门旁侧的学生寝室,终于被完全打开了,陆任不敢放松,向后退了两步,随时准备逃跑。

那门里的东西,出来了,他出来了,那是......那是......

那是......

秦凯?

自己的大学室友,秦凯,怎么会是他?

那板寸头发,洁白的紧身半截袖,天蓝色短裤,还有他那双最喜欢的限量版李宁运动鞋,没错,就是他,陆任的大学室友,他在这所学校唯一一个玩的来的朋友。

陆任有些说不出的激动,这么长时间的折磨,都快要让自己发疯,紧绷着的心情就要舒展开,终于见到活人了,对,而且还是自己的熟人,老朋友。

陆任手一松,那些从食堂小卖部拿的塑封食品掉落在地上,传出一声闷响,陆任真的很想哭出来,然后紧紧的拥抱自己的好兄弟,诉说这几天的折磨和匪夷所思。

秦凯就站在门口,似乎是那声闷响惊动了他,他缓缓的转过头来,陆任也不去顾及什么,大声喊着,嘴里还带着哭腔:“秦凯,是我,陆任。”

秦凯似乎并没有认真听陆任说的话,自顾自的把头转向陆任,似乎对刚刚那叫声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后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陆任。

而下一秒,陆任那些被憋在嘴边的话,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紧紧的盯着转过头来的秦凯,眼睛瞪的大大的,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啊......

因为面对着陆任的那张脸,沟壑纵横,上面还有几道深深的伤口,流出的血液似乎早就干涸,那身上的皮肤,竟然跟门外那古怪的教导员一样,都是灰褐色的,但是瞳孔好像并没有扩散,他好像有神志?

怎么会是这样,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活人,可面前站着的秦凯完全没有任何活力,就像是濒死的人,这可是陆任大学唯一一个还玩的来的朋友,可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

陆任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说什么却完全说不出口。

突然,那秦凯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他似乎认出来陆任,用力睁开那凹陷的眼睛,冲着陆任嘶哑的喊道,那嗓子里就像是塞了一块石头似的,嘶喊的声音就像野兽一般:“陆任。。。陆任。。。快跑出去,快跑出去,这里......这里有......快......”

秦凯似乎极力的想要陆任赶紧从这里离开,那种声嘶力竭的叫喊,甚让人头皮发麻,瞬间的危险感即来......

可话还没说完,那宿舍门里突然之间伸出一只手,速度不可谓不快,惊的陆任猛地向后退了两步。

那手早已经腐烂不堪,丝丝白骨可见,死死的拽住秦凯的脖领,就像是拎小鸡一般,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嗖的一下将秦凯拽进了宿舍,随后,门又被重重的关闭,哐当。

秦凯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得出来,前后只有几秒之差。

那是何等的力量,秦凯的体重少说也要一百多斤,却被一只腐烂的手轻而易举的拉扯,没有一丁点反抗的余地。

陆任崩溃了,这所学校处处透露着不寻常,短短几天而已,却好像过了几年一样,而自己却一直都在欺骗自己,那些学生肯定都发生了意外吧,而自己却还以为是学校放假,自己还要欺骗自己多久。

这里处处都透露着危险,这学校必定是发生了些什么,就连最好的朋友都变成这副模样,可却无能为力,秦凯被拉扯进那所宿舍,但自己连向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并不是一场恶作剧,这分明就是灾难,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可怜的是,直到现在,陆任依旧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将很有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呵呵,呵呵呵呵。

陆任瘫软的跪在地上,也不去管此时此刻身处的危险境地,双手抓住头发,嘶声力竭的大声叫喊:“啊.....啊......啊......。”

回声传遍了走廊,那凄凉无助的声音,陆任哭了,哭的甚是伤心,这样的境地,还不如一死了之,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木质地板上,吧嗒,吧嗒......

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如此伤心无力,让人心绞。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望着那关上的门,那有可能是自己的好友对自己最后送别的话,他让我快跑,他说这里有......?

那这里究竟有什么啊,还有那双拉扯秦凯的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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