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官贼相战,再稀松平常不过。

却因为有高干的加入,暗淡无光的厮杀突然有了别样的色彩。

撕风马,锦绣甲,斑斑点点的血迹点缀其中,配合着高干那张俊秀的脸,如若许褚在场,他会怀疑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武侠的世界里。

高干就像一位武艺高强的侠客一样,运用高明的骑术,纵横在沙场。马蹄声急中飞扬的烟尘里,是比骑术更让人惊艳的剑术,每一击,都恰到好处的划过敌人的咽喉。

黄劭砸吧砸吧嘴,高干也许是他在战场上见过的公子哥里剑术最好的一个,但这是战场啊,剑者不过十人敌,又有什么用呢?

为将者鲁莽行事,却无与之相匹配的武勇,在胳膊人头满地滚的血腥战场,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黄劭死死盯着高干那部人马,下令部下从两侧迂回,摆出一个大口袋,让高干往里钻。

高干毫不犹豫地钻了进来,带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毅然决然朝黄劭奔去。加上随行的豪侠,五人五骑,正面无人敢阻拦,个别不知死活的黄巾,还未出手便被撞飞出去,踩踏而死,不多时,离黄劭只有将近二十步距离。

“放箭!”黄劭下令。

十几名弓手出队,满弓而射。嗖嗖嗖!因是平射,箭的威力很大,十几支箭朝高干等五骑身上招呼,纵然他们挡得住身前,战马怎么办?高干等人只得操控战马减速,朝左右闪躲。

又是一轮齐射,这下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了,战马中箭流血,高干等人只能顺势从马上跳下,一瞬间,周围就围满了敌军。

一随行豪侠大急,道:“元才!往原路杀回去!”

高干亦知想拿住贼首是不可能了,只是要杀回去又谈何容易。

他们五人都是以一敌十之辈,更兼配合默契,短时间里还真被杀出一个小口子。这个小口子被堵上只需片刻,一豪侠奋不顾身冲过去,以身中数伤的代价为高干争取了一线生机。高干不待犹豫,龇牙咧嘴杀出重围,头也不回地往己方部队跑。可此时带来的县卒损失惨重,在何髯、黄劭的攻势下亦呈被围之势。

高干心如死灰:莫非今日要丧命于此?

“救兵来了!救兵来了!”有人狂呼。

远端骑在马上的何髯、黄劭同时眺望前方,发现有两股不到百人的部队朝这边奔来。

张顾,张武的先登士。虽只百人,却有着明显不于同寻常士卒的气势。冒刃乐伤之士,与生俱来就是先锋队。

未及交手,黄劭拍马走向何髯,道:“这些是许褚的士卒。”

何髯看向阵前,两名年轻的武将带着先登士所向披靡,大有虎入羊群之威,于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对黄劭道:“东西也抢的差不多了,此时不是和许家竖子交锋的时候。黄兄,我们撤吧。”

黄劭点头,“撤吧。”

……

……

见到黄邵、何髯退去,高干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张顾、张武小跑着过来,远远问道:“可是陈留高元才!”

高干迎上去,感慨道:“正是在下,多亏了两位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锦衣玉食长大,身边一直充斥着赞美阿谀之声,所以心气之高,将天下人都看轻了去。有今日的挫折,高干不觉间心性有所成长,说话也变得谦虚谨慎。

“两位是高县令派来的?”

张顾先是笑道:“高君说错了,我们是颍川太守麾下的队率,奉兵曹史戏君之命,来寻高君。”介绍过自己跟张武后,又轻蔑道:“那圉县县令、县尉,不敢出来与黄巾交战,现在大批蚁贼散布在县东,各乡、亭百姓家中的钱粮财物,恐怕保不住了。”

“岂有此理!”高干顿足,但高璁好歹是他族人,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转而言道,“如此入冬以后,百姓若不得资助,又复为流民......圉县这个年不好过了。两位未及弱冠,就别领一队勇士,当真难能可贵。”

张顾、张武得高干夸赞,心中甚喜。又听高干有雪耻之意,便说等戏忠的人来后再行决定。高干点头同意,他可不敢再莽撞行事了。想起那个为救替他突围而身死的豪侠,高干心里更加难受,奄在一边,低头不语。

......,戏忠剿灭四散黄巾的行动并不顺利,因为人手有限,又是新兵,所以不敢分头行动,折腾了大半天后,索性让李平带一半士卒全当练兵,专门挑小股流寇攻击。他自己心忧高干安全,便一路东进。待见到张氏兄弟的人后,才算放心。

与高干见过面,高干自是对戏忠又道了一番谢。

戏忠摇摇头,道:“高元才为袁司隶之左右手,太守连番叮嘱,无论如何不能让元才有恙。”许褚没有说过这话,戏忠这是在替许褚示好。

高干叹道:“先前有对许颍川不敬之处,还请戏君转告干的歉意。”

戏忠说笑几句,称赞高干果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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