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耿精忠的军营,冯锡范忽然想到了,他回去要怎么交差呢?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这件事情,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们。

他们很需要这批战船,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就这样来找他,而且把他的姿态放的这么低,到最后却让耿精忠羞辱了一番。

这不仅是无法向郑王交差,而且他们以后的作战确实是需要一批新的战船,自己如果两手空空的回去,根本没有做到郑王的安排,郑王会不会认为是自己办事不周。

可是这件事情确实不是因他而起,就是因为耿精忠这个小人看不起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且还大肆辱骂他们,冯锡范觉得他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但是他又无法报仇。

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件事情如实禀报给郑王,让他为自己主持公道,他也不能白白的就这样被耿精忠给侮辱了。

就算他们是求他耿精忠办事儿,他们也不能这样,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他是直接把他们之间关系给掐死了,连一点儿小火苗都不剩。

这件事情只要回去禀报给郑王,以郑王的脾气也不会放过他,这样一来也能够让郑王为自己今天受到的耻辱报仇,既然他耿精忠不讲战友的一点儿情意,那也不能怪自己翻脸不认人。

像耿精忠这样的小人,根本就不配成为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

此时的冯锡范只想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对这件事情做个了结。

回到自己的军营,他直接奔向郑王的营帐里,双膝跪地:“郑王,你要为在下做主啊。”

郑经正在翻阅文件,看到一回来就跪在他面前的冯锡范,把他扶了起来:“冯大人,快起来,有什么事儿,站起来说。”

怎么会这样,走的时候好好的,这是出什么事了,他居然这么大反应,把冯大人扶起来:“冯大人,出什么事了?你这么大反应。”

冯锡范这么大年纪了,现在看看他,就差老泪纵横了:“郑王,你都不知道,耿精忠就是个混蛋!”冯锡范捂着脸,想想受到的屈辱就觉得没脸见人了:“他,他居然嘲笑我们,而且翻脸不认人,说我们的士兵没有一个士兵的样子,说我们不可能打胜仗,把战船送给我们就是白白浪费掉那几艘战船。”

郑经听到他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那个耿精忠真这样说的?”太不可思议了!

冯锡范更加的激动了:“那还有假!再说了,我也不敢骗你啊!还有,还有更难听的,我都不敢跟您说。”

“什么?这还不是最难听的,说,把你听到的全部都告诉我。”

这个耿精忠是想造反吗?凭白无故嘲笑我,都是一起对抗清朝的士兵,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态度。

冯锡范看着充满怒气的郑王,有些担心:“算了,我还是别告诉你了,您知道了,不一定得多生气呢!”

他敢说我就敢听,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耿精忠到底要干什么?“没关系,把你听到的全部都告诉我,我倒是要看看他是要怎样。”

其实冯锡范也准备告诉他,只有郑经把所有的愤怒全都放在耿精忠身上,那他就什么过错都没有了。

“其实我们抵达金厦二岛的那天他就在岸边等着我们,他说他看我们的士兵穿的破破烂烂的,就像捡破烂的似的,而且战船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他觉得就这样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必要存在,刚开始他还只是转移话题,后来我给他挑明了之后,他就说那件事情是他开玩笑的,不能当真,他把我们说的是一文不值。后来,我与他理论,他却说那是在他的地盘儿,如果我敢乱来惹他生气了,就让我活着走不出他的军营,最后,我十分狼狈的,被他赶了出来,我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经历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没有脸面再……”

冯锡范说着便觉得自己的脸全部都给丢光了:“郑王啊,他不仅恐喝我贬低我,而且还如此辱骂我们的军队,更可气的是他居然,居然还敢骂您,说你这个样子,还不如回台湾继续当缩头乌龟呢!你不知道当时他说了多少难听的话,不仅骂我们的军队,而且还骂你,我当时都想把他给千刀万刮了。”

郑经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他们光复大明朝的军队在很多的地方都有分布,但是他们相处的都是非常的友善,而且都是互相帮助的。

他们目标一致,本来就是要互相帮助,一起努力攻打清朝的,这可倒好,他是想窝里反吗?

他知道耿精忠这个人非常的有心机,而且很利益化,但是他们共同的目标还没有实现,他觉得他应该不会做那些不该做的,没想到,这才什么时候他就这样对待我们。

郑经愤怒的握拳往桌子上砸了一下,桌子都就有了裂缝:“冯大人,有人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我们只有要灭他的威风!敢在老子头上撒野,看我不把他给弄死。”

冯锡范感受到了郑经的愤怒,当然,这时候出了内斗会不会:“郑王,现在属于特殊时期,搞内斗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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