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

“孙儿明白。”

康熙回去之后,下令将汪仕容凌迟处死。可怜小张良一世英明,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汪仕容有风流倜傥之姿,又有经天纬地之才。他出身贫寒,少年时家庭不幸,背负“欺母淫嫂”的骂名,受尽了世间的种种苦难。后来偶然得遇吴三桂,找到了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可惜天妒英才,死时才三十多岁。

汪仕容这个名字,在正史中很少被提及,但在各种明末清初的稗记小说中,则处处可见。也算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吧。汪仕容被处以凌迟时,仍口含玉笛,吹唱不止。后人有诗叹曰:

纵横诸侯称杰悍,镇慑胡边号英才。

功业未成头已断,空留笛声付将来。

处死了汪仕容,康熙紧接着调兵遣将,加强长江防线,并伺机反扑。

命镇南将军尼雅翰、都统朱满、巴尔布等率部由武汉水陆并进,进攻长沙,南下广西;

命都统宜里布驻防宜陵,都统范达礼、副都统德叶立等率部驻防勋阳;

命安西将军赫叶,副将军胡礼布、西安将军瓦尔喀率部进驻汉中;

副都统扩尔绅、吴国祯率部驻防汉中;

镇东将军喇哈达率部于山东、河南以及南京周边驻防;

安南将军华善率满汉大兵,会同镇海将军王之鼎驻防京口;

扬威将军阿密达率部同江宁将军共同驻防江宁、安庆沿江要塞;

平南将军赖塔率部由浙江进兵福建,兼防郑经登陆;

定南将军希尔根、副将军哈尔哈齐率部进兵福建;

平寇将军根特巴鲁图、席布进兵广东。

建宁公主也来找康熙了,假惺惺地求了情,掉了两滴眼泪,算是完成了任务。

监斩吴应熊的日子终于到了。孝庄和康熙新临武凤楼,只见吴应熊被绑在城楼东北角一根木桩子上,披头散发,形容憔悴。马上行刑时,孝庄对明珠说:“你下去问问,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明珠下了城楼,来到吴应熊面前,问道:“太皇太后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吴应熊傲然挺立,面不改色:“我父亲起兵是对的!不管是反清复明,还是恢复汉室,我都赞成!支持!拥护!我死之后,父王自可专心用兵。我命在天,于忠于孝,都已两全,何憾之有?”

明珠回到城楼上,把吴应熊的话向孝庄复述了一遍,孝庄叹了口气,说:”他有罪,但没有错。”

康熙冷笑了一声:“好!斩!”

一刀把吴应熊人头砍下,其余家口也全部被杀。

吴应熊身为吴三桂的独子,为了支持父亲的抗清事业,毅然放弃了原本可以逃出北京的机会,舍生取节,大义凛然。时人有诗赞曰:

孤身赤胆留京城,万里间关矢忠明。

热血直从阶下溅,森严刑场有哀声。

吴三桂在松滋,命令军队暂缓渡江作战,这一缓就是小半年时间。不光是军中的谋臣、武将,就连留守云南的大谋士方献廷也争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修书一封,劝谏道:

愚计此时当直捣黄龙而痛饮矣,乃阻兵不进,江上逍遥,坐失机宜,以待四方兵集,愚不知其为何说也......今云南一隅之地,不足当东南一郡,而吴越之财货,山陕之武勇,皆云翔猬集于荆、襄、汉之间,乃按兵不举,思与久持,是何异弱者与强者角力,而贫者与富者竞财也?噫!唯望天早生圣人以靖中华耳!

吴三桂看后,沉默不语,仍专等北京方面消息。

晚饭时分,吴三桂正在营中与诸将用餐,忽听军士来报:“报——”

“讲!”

“周王,汪仕容在西安被俘,押解回京后,被凌迟处死!”

“什么?”吴三桂手中的酒杯陡然落地,半天才说:“折我一员爱将!王辅臣这奴才自不必说了,张勇那奴才也是殊为可恨!”

“报——!”

“又怎么了?”

“周王,吴家在关外的祖坟被康熙扒了!”

“啊?什么?”众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阵骚动。

“玄烨!老夫与你势不两立!”吴三桂用手捂着心口,脸上现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身子摇晃了两下,旁边莲儿的见状,赶紧扶住。

“报——”第三名探子来报,“周王,世子他被斩首了!”

“哇”吴三桂一口鲜血喷出,应声倒地。莲儿、刘立初、夏国相、马宝、胡国柱围作一团,七手八脚地把吴三桂架到了行军软床上。

“军医!军医!”

两个大夫慌慌张张的提着药箱子跑了进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又是人工呼吸,哭声、吵声、闹声,乱作一团,折腾了有半个时辰,吴三桂终于渐渐苏醒过来:“悔不听刘先生之言!悔不听刘先生之言!”

刘玄初赶忙跪下说:“周王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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